谨者恭谨、恭敬，与慎的意思相同，谨于此就是恭敬于人所不知而只有自己知道的独处独居之地，审其几则是慎独工夫的特殊用功之处，即思虑意念发动之几。

自然界是和谐的生命整体，向着更完善的方向发展，这是自然界的本质方面。[59] 在中国语言中，十是全的意思，十分才能尽，不多也不少，二分三分不是尽，八分九分也不尽，超过十分则不成其为物。

齐家中也有至善，亦要到那尽处。因此，不杀一虫，也是仁[77]。若理，则只是个净洁空阔底世界，无形迹，他却不会造作，气则能酝酿凝聚生物也。人之所以灵于万物，就在于人能将仁德推广到事事物物，使事物遂其生、顺其性。只是人则能推，物则气昏，推不得，不可道他物不与有也。

我们认为，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这样说，但决不能将人归结为自然人，将仁归结为自然本能。生生之谓易，生则一时生，皆完此理。在《五无论》中，章太炎说，现代人不敢突破自然的局限，所以会接受国家和政府，而民族主义则是这些社会建制的价值基础。

40.康有为：《意大利游记》，康有为撰，姜义华、张荣华编校：《康有为全集》第七集，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第374页。96.康有为：《与同学诸子梁启超等论印度亡国由于各省自立书》，《康有为全集》，第六集，第334—349页。要以有史为限断，则谓之历史民族，非其本始然也。[6] 1898年正月，他上书李鸿章，提出与日本联合抵抗欧美强权的主张。

我们今日想要实行革命、提倡民权，若夹杂一点富贵利禄的心，就像微虫霉菌，可以残害全身，所以孔教是断不可用的。9.章太炎：《自订年谱》，见汤志钧编：《章太炎年谱长编（增订本）》，中华书局2013年版，第37页。

29.章太炎：《翼教丛编书后》，载汤志钧编：《章太炎年谱长编（增订本）》，第51页。陈宝箴虽然曾经促成湖南时务学堂的开办和梁启超在湖南讲学等活动，但对康有为试图用西方教会的仪式来改造儒家的做法并不赞同，认为只是拾人牙慧而已。辜鸿铭指出：外国人认为此书证明了张之洞赞成康有为的改革方案，其实大谬不然。《信史上》采用答问的方式，来延续经学的事实面和价值面的紧张。

但对梁启超的学术，章太炎多有微词。相信满洲贵族是为国家之利益而着想就好比想象大海之水变成酒一样，是彻底的幻想。在孔教问题上，他认为康有为字长素，弟子们称超回、轶赐，是狂悖滋甚。春秋不释奠，望朔不释菜，文庙无奉祀之官，学校撤圣师之位，则废孔教之祭祀矣。

……则国势不过为埃及、高丽而已，更受大国之控制奴隶而已，如印度之各省独立而授之外人而已。革命乃社会之公理而非为汉族之复私仇。

第一，是用宗教发起信心，增进国民道德。及到最下一级，便是委吏乘田，也将求去做了。

陈石遗诗话某卷第二段，曾言太炎杖股事，故太炎平生与人争论不决，只言‘叫梁鼎芬来，太炎乃微笑而已。而托古改制，乱成宪也。虽然，诋其说经而并及其行事，此一孔之儒之迂论，犹可说也。在当时大多数儒家的眼里，康有为的民权、平等思想对儒家价值的颠覆性要更为可怕。就此两条而言，其实所针对的依然是康有为，从而也否定了康有为以孔教为提振国民信心的动力的意图。察《公羊》所说，则据乱、升平、太平，于一代而已矣。

[43] 既然孔教以富贵利禄为目标，那就不能承担增进道德的功能，因此，不能依靠孔教，还是要依赖佛教。20.刘巍说章太炎在《訄书》初刻时期受康有为影响巨大，所举例子即是《尊荀》和《客帝》二文，章太炎在《孔子改制考》中，就认为荀子之后王即孔子，此为章太炎在《尊荀》中所接受。

演至戊戌政变之际，康在坐痛哭，哭声与剧中之君臣相应。刘梦溪先生进而指出康有为、梁启超等主张的变法是激进的变革，张之洞的变法主张是渐进的变革。

因为光绪看到这折十分严厉，所以并没有将之呈交慈禧太后。74.章太炎：《驳康有为论革命书》，《章太炎全集·太炎文录初编》，第176页。

[104]无非是试图在新的政治格局中谋取利益而已。65.章太炎：《与王鹤鸣书》，《章太炎全集?太炎文录初编》，第152页。光绪皇帝即使想推行新政，其目的也并非真是为了立宪，而只是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权力而已。文章的发表及随后的系狱，使章氏如此艰深的文章得到广泛的传播，堪为近代革命派的里程碑式的文献。

今祸患之端，始于宫邻，卒于金虎掖庭之上，而罪人在焉。又平日所以著书讲学者，本以载籍繁博，难寻条理，为之略陈凡例，则学古者可得津梁。

在1913年，他写了《驳建立孔教议》，开篇就说：近世有倡孔教会者，余窃訾其怪妄。[36] 谭嗣同将名教产生的原因归结为荀子，并指出名教是对儒家根本精神的歪曲，他矛头直指纲常等儒家核心价值，其 冲决网罗的破坏性思维方式是激进反儒学思潮的渊薮。

《信史下》的重点在批评三统三世。1899年底，章太炎曾给康有为去信表示两个意思，一是他与康有为虽然学术上有分歧，但论事大符，基本的政治立场有相符的地方。

在此之前，康有为专门为这个会写了两篇《孔教会序》，[50] 进一步明晰他的设想。章太炎：《原经》，《章太炎全集·国故论衡校定本》，上海人民出版社2017年版，第232页。若钟伯敬、李卓吾，狂悖恣肆，造言不经，乃真似之。：孔子之为中国教，几于亘二千年，支配四百兆之人心久矣。

[107] 这一点，章太炎自己也是承认的，直到章太炎逐渐从政治风云中隐退而回归传统书院式的教学方式，他开始反思自己的偏执态度。然则今日固为民族主义之时代，而可混淆满、汉一统熏莸于一器哉。

此乃朱子之孔子，非真孔子也。他认为康有为忠于行事，是值得尊重的。

嘉富洱乃力倡民权者，而必立萨谛尼为共主，备力设法，而合十一邦为意国，故能列为欧洲之强国。[82] 对于康有为的上述言论，章太炎反驳说满族人刻意维护他们的特权，清政府所采取的接受儒家之教化的策略只是愚民之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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